“你什么时候最想离开北京?”
“每一天。”
这是我与一位北漂朋友的对话,她给出的答案,意料之外,却又情理之中。
从外地来到大城市打拼的年轻人,都有过这个迷茫且痛苦的时刻。
当你银行卡只剩下三位数,却要面对押一付三的现实;
当你挤在上下班的地铁里,只是蹲下身系个鞋带,地铁开过三站地才站得起身;
当你生病痛不欲生,却只能自己打车去医院,独自忍着病痛挂号付款打针甚至做手术……
每年年初你都说,干完今年就离开,可一年到头,你又说咬咬牙还能坚持一年。
一直觉得来大城市奋斗是为了获得更好的人生,但不得不在每一次挫折和迷茫中怀疑自己的选择……
为什么大家无数次想离开,终究还是留下了?
离开了又能怎么办呢?保不齐又是从一个坑跳到另一个坑。
今天的短片,来自新片场创作人吕清(导演、剪辑、摄影师),王淼(制片人、摄影师),Tim Qiu(声音设计),
讲述了“高空蜘蛛人” 严星的沪飘故事。
“高空蜘蛛人”是指在从事大楼清洗、空调安装等高空作业的人,是一个高危工种。
影片用平实的镜头语言记录了高空蜘蛛人的工作生活,也试图通过他的语言走进他的内心。
“这座城市可能不属于我, 但我还是决定留下。”
这句话戳中无数在外漂泊者的共鸣。
虽然“高空蜘蛛人”是一个看似离我们很远的职业,但像他一样在大城市打拼的外乡人不是个例,反而是普遍现象。
通过影片,可以感受到附着在我们每个人身上的当代印记。
他说,想过离开上海,可离开上海怎么办呢?老婆劝他换份工作,说换说了两年多,依旧还在空中搏命。
“这份工作来钱快呀,一年可以挣十几万。是为了生活,才留在上海。”
对于一面玻璃相隔的两种职业,上海都给了可以挣钱的对等机会。严星在上海的每一天,都是这样想的:
“天天都一样,在上海的每一天都一样,没有哪一天特别快乐。”
他看着浦东从稻田变成金融区,看着工资从几百涨到上万,经历过兄弟从高楼坠落……
家乡人问他上海怎么样?他给出的答案是:
“你去了,待了两个月就想回家的那种感觉。”
或许他参与了“繁荣”,应该也分享了“繁荣”,但他依旧明白,这个城市不属于他。想走,却又走不了;真的要走,却又舍不得。
这是他暂不可解的矛盾,走或留,也是每个在外打拼的人都要面对的现实和做出的选择。
看完短片,我想问在外漂泊的你一个问题。
你在外漂泊了几年了?感觉如何?后悔了还是更坚定了?
或者只是被生活推着向前走,根本没有思考的余裕?
据统计,2017年中国流动人口减少了82万。
在外漂泊之人经历过最大的绝望,就是穷和孤独。
偌大的城市与熙熙攘攘的繁华,却是与己无关,没有归属感。
在拥挤得永远抢不上厕所、隔音效果差到不塞耳机就睡不着的出租屋里失眠,想给家里打个电话,又担心时间太晚吵了爸妈,更担心一听到爸妈温柔的话语就委屈得流下眼泪;
有时候爸妈从你的语气中觉察到了疲惫,会苦口婆心劝你不要一个人在外硬撑,实在太累了就回家,家里也一样能找到工作。
你或许会有片刻的动摇,但转过身就笑着说,没事,我在外一切都好得很。
因为你明白,相比处于老家相对安逸的生活,在外漂泊的危机感,让你更懂得优胜劣汰的意义,也更加懂得更新自我的重要性。
当然,就如严星一般,每个月入账的工资,也是坚持下去的理由之一。
每年年初,“逃离北上广”和“回到北上广”的声音此起彼伏,
有人说,有的时候当你奋斗到一个阶段之后才会发现,阶层障碍无法逾越,耗尽了所有青春和努力,却根本无法获得希望。
也有人说,你的选择与努力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结果,但如果不给自己一个机会,迈出那一步,或许会抱憾终身。
走或留,从来没有对错。
不管你是北漂、沪飘、广漂、深飘或是港漂,独自一人在外生活总是不容易的。
希望同是在外漂泊的你,能遇到不那么黑的中介,友善的同事,喜欢的工作,帮助你成长的领导,能一起哭笑的朋友,能彼此许下承诺的人。
希望还在迷茫挣扎的你,一切顺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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